第94章-《御赐一品娇牡丹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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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傅君集之死,  还是去年初的事,  怎么竟觉着过了数年之久了。霍珩将花眠柔软的小手揣在胸口,为她焐热了,在她手背上亲了口,  “都是我不好,  从前对眠眠那么坏,  原谅我。”

    回想起来,  那时像个没长大的孩子,  不知哪里来的一时意气,  对这么好的夫人那么坏,坏到想起来觉得幼稚可笑,懊悔不已。

    花眠的额抵住他的胸口,  低低地道:“我早知道你是个坏蛋流氓。”

    她的眼底充满了怜惜之意,  又抬起头来,凝望了他半晌,唇轻轻触碰着他的嘴角。

    “郎君,你还是早些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拥着她,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一觉醒来,怀里的妇人仍在安眠,她的脸颊枕着他送到床榻里侧的臂膀,  呼吸温软香甜,白嫩的脸蛋如牛乳香脂。明明怀着他的孩子,半点不着铅粉,但怎么就这么好看。

    那些积压于胸口的烦心之事,  霍珩于此时通通都不愿再想了,他侧过身,右臂揽住了她纤细的腰,静静地看着她睡。

    她睡得熟,偏粉的唇微微翕动着,脸蛋宛如海棠睡卧般娇媚。

    小巧可爱的嘴里发出一阵一阵低低的咕哝声,声音太低了,霍珩无法捕捉到,只好对她挨得更近一些。

    他一靠近,便听清楚了。

    “玉郎……”

    霍珩先是一怔,他慢慢退回几寸,望着花眠仍旧闭着的双眼,眼神莫测地盯了一会儿,忽然笑得腹痛起来。

    她只有在夜晚,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时,才会求饶,这么对他撒娇。

    每次事毕,他再要从她嘴里撬出那么一两声“玉郎”,她死咬着嘴不肯说了,口风严实得紧。

    他看了许久,对着脸颊沁出了粉红,仍旧小声咕哝的娇妻,一手盖住了额头,忍笑忍得太难受,最后干脆抱住她,在她的脸上亲了无数遍。

    扰人的敲门声,敲散了晨曦初上时分帐幔中种种温情旖旎。

    霍珩支起头朝外瞟去,一道人影透过窗隐隐约约地映入其内,他看出是母亲来了,不好不起身相迎。于是又看向仍在熟睡当中的爱妻,慢慢地,将他的手臂从她脸下抽了出来,揉了揉已经酸胀发麻的臂膀,取了干衣裳和玄色云纹长靴,穿戴工整之后,起身去为母亲开门。

    嘉宁长公主披着身猩红鹤纹雪氅,见是霍珩开门,朝里张望了几眼,压低了声问:“眠眠醒了没有?”

    原来是来找花眠,接她回家的。霍珩苦笑,两臂攀着门框,说道:“母亲,你来太早了。”

    刘滟君狐疑地将自己儿子从上扫到下,一副初醒之态,不禁鄙夷,“你一向起得极早,天不亮就出去练功,怎么了这是?昨晚欺负了人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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